鎮魂女鬼立地成猴

【韓葉】【劍三PARO】流離於世(0.1)

這是這些日子在辦公室逮到時間就偷碼字、但是一碼到H就破廉恥,只好換坑碼一下的成果。

可能有些地方也不是那麼劍三,這坑完全就是要自爽蘇葉神而已,隨時OOC,注意避雷。

後續可能幾分狗血幾分虐幾分ALL葉傾向注意(你住手######)

壹‧一如初見

三月的西湖岸,一片青綠垂楊交織在濛濛細雨裡。

岸邊樓臺絲竹作響,湖上畫舫穿越藕花蓮臺,這裡的一切都精緻而朦朧,教人不住沉醉流連忘返。

韓文清端坐在一小渡船的中央,渡船緩緩划向不遠一處紅瓦綠樑。

這是他在天下三大風雅之地──七秀坊,暫時棲身的第三日。

韓文清從小就在丐幫總舵鄰近的村落裡生活,母親身子不好早早就去世了,父親在他五歲時出征從軍,將他托付給丐幫中人後便不知去向。

小小一個孩子無父無母,在幫中學著拳腳功夫,不知不覺也長到了志學之年。於是在一個月之前他被幫中長老指派出門遊歷、順便運送一樣物事到七秀坊,接著就被秀坊主人挽留作客幾日。

在這裡他見到了許多江湖名門的弟子,衣飾金燦的藏劍、仙風道骨的純陽、詩文信手拈來的長歌、文雅出塵的萬花。

最常見到的當然是七秀女弟子,紅衣粉面、千嬌百媚,髻上步搖繁如花開、背中雙劍色似冰心。

「七秀坊果然是名不虛傳,好地方!」

在這個舉目所見皆是繁華盛景、歌舞昇平的世界裡,另一與他同行、勉強可稱之為師兄的人已經握不住手上的酒罈,醉臥在小舟的船尾上哼著荒腔走板的小調,而他卻舉手投足皆不自在。

丐幫子弟千奇百怪,若要說有什麼共通點,那就是「窮」、窮到衣衫襤褸抖不出半粒飯粘子來。對比這邊的榮華,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僵硬著脖頸,幾次差點要低下頭。

「你看那邊那個小乞丐,臉兇得跟什麼似的……」

同在小舟上還有幾個秀坊少女,笑語毫不掩飾音量,讓韓文清一字不差地聽入了耳去。

他想側過頭去瞪視對方,但思及自己這一身孑然,卻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地把視線頭向遠處。

就在此時一道勁風掃過水面,小舟被水流沖擊而搖晃不止,韓文清聽見舟上少女的呼聲此起彼落——但似乎不是受了驚嚇,而是發生了什麼令人興奮雀躍的事情。

韓文清這才將視線投向少女們的方向,只見不遠處有個小小的岩石露出湖面,石頭上站立著一個人。

那人手執大紅色羅傘,一身茜紅衣裳上沒什麼太繁複的裝飾,在一片楊柳綠中卻格外醒目。

「小葉子這裡這裡!」

船上的秀坊女兒都歡騰了,只見那執傘人在水面上躍了幾步,姿態輕巧地降落在小舟的尾端。

「黛師姐、蘋師姐、緗師姐、珮師姐午安,師妹們也午安。」

執傘人收攏了傘面,露出一張稚氣未脫的少年臉龐。

「葉師兄午安!」

船上幾個年紀更輕的女孩異口同聲,下一秒只見那個少年被一團女孩兒圍住,鬧騰起來讓小舟差點要傾覆過去。

「秀坊不是不收男弟子嗎?這個小兄弟乍回事?」

韓文清聽見身旁的師兄抬眼咕噥了一句,接著人又臥了回去。

「難不成是秀坊還有安排給女孩們解悶的小白臉麼?有門路的話俺也想在這秀坊混上一混,好好安慰守空閨的師妹們哈哈哈哈哈……」

沒想到自己師兄突然放開了音量,一句極度失禮的話就這麼脫口而出。

「那邊那個叫化子說什麼呢!」

坐得離兩人近的一個少女抓著劍連忙就站了起來,自家師兄也懶洋洋地坐起了身,臉上掛著極為挑釁的笑容。

「俺就說妳怎麼著?女娃娃一路譏聒個沒完,見了俊男人就這麼……」

然而一句話沒說完,見到一群女子都起身拔劍時,師兄人又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

眼看著跳起來的女孩子們一副要拿劍戳爛自家師兄的狠勁,韓文清連忙攔在少女跟前。

「對不住,我家師兄醉了,別跟他一般見識。」

「呦,方才明明說話挺利索的,這回是要裝醉了麼?踏入我秀坊卻這麼沒規沒矩的,管他是真醉還裝醉呢,咱今日定要討個公道!姐妹們,把他打下船!」

「緗師姐且慢。」

就在他煩惱著事態可能難以收拾之時,方才躍上船的少年也攔在了自家師姐之前。

「這事勞您親自動手就太失身分了,這事也算是因我而起,我願為師姐效勞。」

與韓文清那種以一擋百的姿勢不同,少年抱拳而單膝著地,姿態不卑不亢,韓文清見幾個少女臉色稍微緩了下來。

「小葉子打算怎麼解決?」

「我看對面這小兄弟武功也有些底子,等等船登岸了我邀他比劃比劃,若我贏了就請他們離開秀坊,若是和局或者我輸,師姐們罰我便是。」

「喔,聽起來還挺有意思,對面的小乞丐你怎麼說?」

韓文清對事態發展有些茫然,不等他會意過來,那少年先朝他踏近了一步。

「燕秀門下葉秋,敢問閣下名姓?可否與我比劃比劃?」

邀戰的少年面若冠玉、目如朗星,而一身柔美的輕羅裝束絲毫不能遮蔽其眼底翻騰的戰意。

那份戰意凜然純粹,沒有目空一切的自傲、沒有喋血好殺的兇性。

如一團炙焰,讓他感覺到血液中有什麼漸漸燒灼、直至沸騰。

「丐幫二袋弟子韓文清,願與一戰。」

那是兩人初見的契機,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試在小舟登岸後展開。

而那時兩人都不能預料,自這一戰萍水相逢後,多少年都沒能斷開這份緣。


韓文清在渡船頭呆坐了將近三個時辰。

比試的結果是和局,他與不省人事的師兄得以續留在秀坊,而那位與他戰個勢均力敵、名為葉秋的少年邊向師姐陪不是邊把一團人捎走了。

讓他忍不住眉頭鎖緊的是方才對方以劍鞘應戰,他能感受到雙方實力在伯仲之間,然而分勝負之時自己的短竹杖明明勢頭差了一些,卻在一瞬間看見對方眼底笑意一閃而逝,就成了彼此的兵器指向對方要害的和局。

奇怪的是在和局時也不見那幾個女孩有太大的不甘,邊說著要重罰邊笑嘻嘻地走了,彷彿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

若不是自家師兄還未醒轉,韓文清挺想跟著一行人身後去。一來他肯定對方在比試時很巧妙地放了水,二來他怕對方真的受懲,這種欠人情的方式,他可無法順水推舟。

「那個……丐幫的大哥哥,你知道水雲坊怎麼走嗎?」

就在韓文清陷入一定程度的恍神時,一個看上去還未達及筓之年的少女出現在他身邊。

少女身上穿著的並非秀坊服飾,而是一襲黑底青色滾邊的衣衫,看她頭上掛著的白色面具就知道少女應是來自唐門。

少女的面容雖然稚氣未脫,但依他鮮少跟女性接觸的經驗來判斷,還是能看出少女長大後定能成為一個不俗的美人。

「聽說那邊有個好厲害的七秀哥哥在跳舞,我想去看,大哥哥可以帶我去嗎?」

「……好。」

韓文清沉默了數秒之後便起身,水雲坊是七秀的表演場所,他經過時總有七秀弟子在那或佈置、或演示一舞。

少女為什麼敢與自己一介陌生人攀談這種事他就不去想了,韓文清拋下了醉臥石堆邊上的師兄,領著少女往水雲坊前去。

不去還好,一去韓文清簡直要傻眼了。附近的亭台跟舞壇邊上都擠滿了人,奇怪的是七秀的弟子居然占了大多數。

站在坊中紅色大鼓上的人一身衣飾極為華美,而胸前衣襟大開露出一片膚色,足以顯示此人為男兒身。

那人面上覆著一頂精緻的金絲面具,與他一身紅衣金飾十分合襯。他手執兩把冰色輕劍,舞若蛟龍靈動,劍柄上珠翠亦隨之揚起。

比起每次從水雲坊經過時見到的舞碼,這名舞者跳的明明是差不多的段子,但他舞動的每一劍都特別俐落帶勁、將秀坊陰柔的劍舞演繹得威風凜凜、卻又不失流暢好看。

舞中並無殺伐意,僅有一份不懼戰的凜然。

原本打算把小女孩帶到就返回碼頭的韓文清不自覺地足下生了根,憑著舞者的氣質讓他隱約可以猜到面具下應是怎樣的一張臉龐,畢竟那人──葉秋,才剛跟他比試過一場,交手的過程刺激又難忘。

初見此人武藝絕倫,再見孰料舞藝更是不俗。台上舞者收劍佇立了片刻,四周掌聲如雷、讚譽不絕於耳,韓文清怔怔看著台上舞者的側面靜靜出神,不一會兒卻見舞者將劍卸下、抽出背上收攏的紅傘撐開。

一雙纖白素手自層層水袖中探出後往上空拋了一個物件,物件在空中唰地一聲開展成一把豔紅鑲金的扇子、又落回到舞者手中。

他斜撐著紅色綾羅傘,雙足點踏在大鼓上或快或慢地旋轉起來,而大舞扇有如一只靈蝶翩翩,卻始終環繞於舞者周身、穿梭於舞動的艷色水袖中。

無庸置疑,此舞贏得的掌聲更甚,舞台四周的喧鬧讓韓文清幾乎要捂起雙耳。一會兒舞者將騰空飛舞的大扇闔上,收起羅傘一曲舞罷。

望著大鼓上靜靜佇立的葉秋,韓文清想著差不多該離開此地了,偏偏對方在停駐了一會兒之後又有了動作。只見他縱身躍起,雙足落下時在大鼓鼓面上擊出響亮的「咚、咚」聲,伴隨著葉秋身形一彎,兩只冰色輕劍玲玲瓏瓏,又回到葉秋手上、在鼓緣又擊出了不同的「喀、喀」兩聲。

一聲聲鼓聲響亮而震動人心,伴著葉秋靈動的身形變換,畫面無比震撼好看、觀者皆為之屏息凝神。

然這一舞盡了,卻見一名衣飾簡練的女子由一群秀坊弟子簇擁著來到舞台前,台上的葉秋翻下舞鼓在女子面前叩首。

韓文清遠遠地看見他將一雙冰色雙劍與紅色大扇遞交給了那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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