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魂女鬼立地成猴

[長顧]太始元年軼事

期末大魔王在我背後他很火

以往發文不用簡體字是有原因的

因為我自己會習慣重看,發簡體我TM抓不出錯字阿親


簡體走

WB

繁體走

P站


以下和諧前,WB跟P站是完整的


*

午後,顧昀灌了一碗藥,昏昏沉沉睡了兩時辰,再睜眼已是夕陽西下。

距離南北奔波、硝煙裡來去的日子不到一年,他還是習慣在睜眼時繃緊神經,但很快便循著枕邊安神散的淡香鬆懈下來。

在戰役中受的傷痊癒了,多年來操勞壞了的底子卻沒那麼容易好起來,加上日日服藥解耳目之毒,顧昀現在就是個名符其實的嬌貴藥罐子。

每日晨起一帖藥,午後一帖藥,臨睡又一帖,都是上選最最溫和的藥材熬的,起效慢但貴在不傷身,養出一身別緻的藥香味。

藥起不起效他是不太管的,反正有長庚操心著。

一國之君天天給他忙煎藥把脈似乎是有些沒分寸,不過長庚愛這麼樣,顧昀也攔不住,索性由他去了。

似乎打從在雁回小鎮相識起,他們相處就是這個模樣,他這輩子還真沒幾回是管得動長庚的,反倒長庚管他的時候還多些。

從床榻上起身後,顧昀靠著床邊伸了個懶腰。

戰後各處都在忙著建設復甦,然而顧昀之前實在傷得太重,休養的日子裡四境軍隊編制整併、靈樞院研發的軍備,樣樣都是他提個大概,由新皇直接下令,成果便匯成一張簡潔的軍報回到他手上。

他有打算親自前往視察,但想也知道身體沒養出個樣來,長庚是不會放行的,便只略提了一下,就扔給長庚去定奪。

甚麼時候放他出去溜一圈,陛下說了算。

顧昀正在不著邊際地胡思亂想,又或者根本甚麼都沒想的同時,外頭傳來一聲清朗的鳥鳴,那只碎嘴八哥十分精神地嚷了一句皇上吉祥,顧昀恍神了一瞬間,這才直起腰、攏了攏身後披散的髮,順手擰開床邊的小燈。

長庚輕手輕腳地溜進來,見他醒著,嘴角立刻彎起,人便湊了過來。

顧昀看他打扮,估計這人下午大概是泡在雁王府處理瑣事。

「子熹剛醒?」

「嗯......陛下快別亂摸了,微臣方才睡了一身汗呢。」

長庚藉著這極近的距離往他唇角吻了一口,接著又是一副得道高僧、雲淡風輕的平和神情,就是手有些不規矩,豪不客氣地環過顧昀的腰。

「我剛剛燒了水,一塊洗吧。」

從江南戰場上回來後,顧昀估計自己十次沐浴有九次是挨著長庚完成的。

初時他傷重,行動不太靈活,長庚不似以前那股拘謹彆扭,親力親為地替他沐浴、更衣、換藥。後來傷好全了,兩人還是常常一同泡澡,十分方便陛下對大將軍毛手毛腳。

然而顧昀身體還虛著,長庚就算天天都想發情,還是得逼著自己節制下來。畢竟他癡心妄想的人留了半輩子許給他,他總得讓這半輩子拖得長長久久、越久越好才不虧是不是?

無奈他有心克制,顧大帥卻常常眼神不好,絲毫不體恤陛下這頭滿腔憋爆了的慾念,專業出手點火不管滅,一場鴛鴦浴洗得跌宕起伏,長庚差點剎不住自己的孽根。

沐浴更衣過後,兩人就窩在顧昀的書房裡處裡軍部的摺子。雖眼下大梁政通人和百廢俱興,諸多制度不過是剛起步,距離長庚理想中那個百官各司其職、皇帝安穩混糧的世界還差了十萬八千里遠,為了政事耗掉一整日是常有的事。

長庚不願顧昀費神,連筆都不肯讓他拿著,商議定下的事全由長庚謄成令狀。顧昀是個醒著就閒不下來的貨,邊半死不活地折騰著手邊的墨硯,邊盯著長庚振筆疾書,一筆一畫捺成安定侯的字跡。

親眼目睹偽造筆跡現場,顧昀還是有些難以直視,而皇上本人卻是仿得宛如吃飯喝水一樣自然,寫完給駐軍的令狀後,回頭又換回了筆跡下聖旨。

顧昀乾脆不去看他寫的東西,而是就著燈光,直勾勾地盯著長庚的臉看。

直到陛下滿意地擱筆,兩人眼對上眼時,長庚立刻給了他一個甜的發膩的笑容。

「怎麼一直盯著我看?」

顧昀受不了他這麼笑,嘴角也勾了起來,十分不講究地朝長庚招招手。

「臉上沾了墨,我給你擦擦。」

說謊不打草稿的顧大帥匆匆一吻落在陛下的臉頰上,撩人撩得猝不及防,偏偏又是虛晃一招,後頭什麼都沒有了。

「邊關盛夏之時格外炎熱,你若是想去西北一趟,要嘛在端午前,要嘛中秋過了再去吧。」

長庚咳了一聲,突然這麼說道。

顧昀撐著頭看著他,忍不住出口調笑。

「陛下肯放我離京了?是方才那一口的獎勵?」

長庚不說話,專注地瞅著他。

顧昀棒槌了半晌才會意,自己稍早趁著沐浴時幹了點混帳事,長庚不是不計較,而是很有分寸地忍到現在才計較了。

「咳,陛下,請恕臣身體微恙、這就告辭了。」

「視察邊防雖是茲事體大,愛卿身體若還沒養好,還是容後再議吧。」

在他站起身誇張地抱拳告退時,長庚順手將毫筆懸在架上,兩人一個退一個進,活像西洋人跳那什麼不成體統的交際舞一般,顧昀一時站位不慎,沒往門口去,倒是退到了牆角。



评论(8)

热度(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