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魂女鬼立地成猴

[魔道][忘羨]吃我的腦坑之五

人性本賤,最想寫的往往不是你最急切填的那個。

還有,好熱喔。

夷陵老祖定居雲深不知處,這件事在玄門中已經不是秘密。

因為一些複雜而尷尬的因素,許多人還是忌憚魏無羨,但已經很少有人嘴上嚷著要夷陵老祖償命這種話了──開玩笑,之前有大世家撐腰圍剿,現在清河聶氏正在蒸蒸日上、蘭陵金氏忙著重振家門、雲夢江氏對此事不聞不問、姑蘇藍氏……看起來像是包庇了,誰還敢不長眼地去找麻煩?

「他不會做什麼,再怎麼樣還有姑蘇藍氏管著他。」

連雲夢江氏家主都如此言道,於是漸漸地夷陵老祖重出江湖一事,好像沒有傳說中那麼可怕了。

只是邪魔歪道如魏無羨,怎麼會跟仙門中素來最行得正坐得端、佳名遠播的藍忘機湊一塊去了呢?

知曉兩人結為道侶的人很少,大部分的人只知道夷陵老祖跟著含光君夜獵,兩人逢亂必出,去的都是冷僻少有人聞問之所,流出來的消息也不多,若被知曉多半也是哪處的村民得了兩人相助後口耳相傳。

有些人說魏無羨在贖罪,有些人猜測藍忘機用了什麼方法鎮住了這個魔頭,而最最知曉此事的姑蘇藍氏一致保持沉默。

夷陵老祖曾經所作所為,一部分得到了平反,但血洗不夜天是事實、射日之征時的駭人表現也是事實,表面上沒人說話,私底下還是有不少人為此議論紛紛。

魏無羨的性子是不會理會那些閒言閒語的。一次知曉兩人關係的小輩,在向魏無羨討教問題時順道提了外頭的傳言,他聽了只是一笑置之。

「是啊,其實含光君對我下了一道超厲害的惡咒,讓我此生此世受他所控、無法離開他半步了。」

「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種惡咒……」

「就是名為愛情的咒啊小年輕,哈哈哈哈哈哈哈。」

「……喔。」

看那一個個小朋友露出一臉便秘的表情,魏無羨收斂了一下,又一本正經地講起夜獵的實戰經驗。

「不過我說真的,你們到外頭去,可別把我跟含光君的關係到處說,真要說成下咒或我受制於他都沒關係。」

「……為什麼啊?」

因為常跟魏無羨以及溫寧相處、多半也知道了一些當年真相的小輩們並不覺得夷陵老祖有傳說中那樣糟糕,聽魏無羨這麼說時便是不解了。

「因為你們家含光君那麼好的一個人,我可捨不得他的名聲有半分受損呀。」


藍忘機帶著魏無羨回到雲深不知處後,藍曦臣偶爾就會閉關靜修幾日,那些日子裡許多家主該做的事,都是藍忘機跟藍啟仁分去做的。

藍思追在少年弟子中算是頗出色的一位,藍忘機有時會吩咐他辦一些事務,一日傍晚他回到雲深不知處,立刻前往靜室要向藍忘機稟報事情,卻只見到魏無羨一人。

魏無羨一直很有自覺,大部分的時間都躲在靜室裡深居簡出,若是要出門通常就是隨行藍忘機,這回看到藍思追來訪,他便招呼著小少年在外間落坐。

「含光君去秣陵一趟,一會回來,你在這等他吧。」

常年焚著檀香的靜室此刻多了一股清甜的果香味,藍思追看著案邊堆著一堆荔枝,魏無羨手上毫不停歇地剝去外殼、以巧勁剃出種子,然後有些他直接往嘴裡塞、大部分則扔進一只偌大的玉碗中。

不一會兒藍思追就觀察出來了,扔進碗裡的都是大顆的。

注意到小少年的視線,魏無羨便揚了揚手上那顆瑩白圓潤的果子。

「想吃麼?」

「前輩這是給含光君準備的吧?我就不用了。」

「哎呀,沒關係的,這麼多我倆也吃不完呀。」

魏無羨說著便不知道從哪摸出另一個碗,隨手就要把剛剝好的一只扔進去。

「……前輩,我還是自己剝吧。」

讓魏無羨給自己剝荔枝──怎麼想怎麼覺得那是藍忘機專屬的服務,身為小輩實在不敢領受。

於是藍思追跟著魏無羨剝荔枝、邊與魏無羨聊一些夜獵的事情,不知不覺也剝了半碗荔枝。

藍忘機在此時回到了靜室,見到藍思追時他沒有太訝異,藍思追連忙擦手行禮,他則微微一頷首。

炎炎夏日間一日奔波,藍忘機身上還是一樣纖塵不染、儀表端方,藍思追正想快快稟報事項好告辭,魏無羨卻是端著玉碗先一步迎了上去。

「思追,眼睛閉會。」

「什麼……」

看到傳說中的夷陵老祖嘴裡叼著個荔枝往含光君唇邊湊去,藍思追來不及反應,呆滯一瞬便立刻紅了臉頰。

「別胡鬧。」

藍忘機一揚手就把他唇邊那顆荔枝取下扔回碗裡,魏無羨故作不悅地哼了聲,但擱了碗、手裡便換上一方乾淨的素帕,往藍忘機鬢角、額間按了按。

藍思追深深覺得自己就該立刻消失才好。

 

 

後來藍思追速速將正事解決了,剝的那碗荔枝他也不敢待在靜室吃,推說要分享給藍景儀一等人便告辭了。

然而他前腳還沒踏出靜室,就聽到身後窸窸窣窣地一陣聲響,接著又聽到魏無羨歡快的笑聲響起。

藍思追忍不住用眼尾偷瞄了一眼。

然後他看到他們藍家雅正的含光君,正捉著魏無羨的手,叼走他手上的果子之後,還在那修長的手指尖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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