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魂女鬼立地成猴

舊文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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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敘因緣》

戰鬥法師高舉戰矛,威風凜凜。

熟悉的形貌,無數的觀眾為之瘋狂、尖叫。

他神情冷峻地盯著螢幕上那個對他而言已經走樣了的存在,然後擊敗。

「如果是葉秋的話,至少那記伏龍翔天絕對不會打空。」

這是他第一次站在這個熟悉的舞台上,卻覺得意興闌珊。

給對手的話語音調冷澈,隨後他也不留戀舞台上的聚光燈,逕自走下了這個數年如故的舞台。

那傢伙不在的榮耀,無聊的緊。

韓文清握了握拳頭,沒再鬆開。

 

 

一招龍抬頭把全明星賽場攪個一團亂之後,葉修很是迂迴地離開了比賽的場館。

溜出來的蘇沐澄捎了他去吃冰,但蘇沐澄畢竟是個榮耀明星,考慮到時間跟妥當性之後葉修就送蘇沐澄回到嘉世眾人寄宿的飯店。

入夜的街道依然繁華,算著時間肯定會碰上從體育館散出來的人潮,像是心血來潮那般,葉修往鄰近的另一個飯店走去。

雖然是第一次在S市舉辦全明星賽,但憑藉著QQ群上的消息,葉修很清楚他要去甚麼地方找到他想見的人。

從榮耀聯賽舉辦第五年開始,只要有比賽,「那人」都會在前一夜給他留下一條信息,號稱是躲避記者的好所在。

今年他沒有得到這條信息,但都放個龍抬頭這麼明顯的招牌了,也收到對方驚動全場的呼喝,葉修可不信今晚堵不到韓文清。

雖然在擂台上殺的恩恩怨怨轟轟烈烈,私底下每個戰隊的選手並沒有太多的恩仇,更多反倒是棋逢對手的惺惺相惜。葉修跟韓文清,兩個眾所皆知的世仇,卻是打從第二賽季就常常在比賽場外碰面。

初時只是閒談。聯盟比賽的前三年都是葉修領頭奪冠,韓文清對他也不可能好聲好氣。

「振作點韓隊長,連輸三年太難看啦,真怕你一個想不開就退了榮耀圈,以後哥還上哪找對手啊?」

葉修拿下三連冠的那一年,很是大言不慚地在碰面時向韓文清說出了一句極為挑釁的話。

「不如來點刺激的賭注,要是十年以內你可以拿下我一場就依你一件事,那怕叫我改姓韓也行啦。」

比賽第四年,鬥神一葉之秋第一次輸給拳皇大漠孤煙,逃出記者追捕之後他還是在街上轉著轉著,就遇到了一臉神色不善的韓文清。

「我說,明明贏了比賽的人怎麼臉比輸給我時還可怕?」

「在這做什麼?」

「兌現諾言啊,去年說了要你贏一場,就依你一件事。」

輸了比賽還可以像個沒事人一樣一臉笑沒個正經、當時韓文清眉頭越鎖越深,葉修倒是毫無破綻地演著蠻不在乎的樣子。

直到韓文清開口、提出一個匪夷所思的要求。

「你,跟我回飯店。」

「……啊?」

進飯店,開房間。有情人,送作堆。

事情就這樣往奇妙的方向一發不可收拾。每次回想起來葉修只覺得這段關係真是槽點滿滿,奈何這種事情不好聲張,雖然訝異韓文清對他的心思,他還是這麼半推半就地過了幾年。

然後就演變成了會期待、會想念。每次摸出比賽場外,韓文清都會在給他地址的飯店門內一側等他。

退役一事他沒有跟韓文清聯絡,也算準了對方肯定怒髮衝冠。在那之後兩人唯一的接觸只有一場遊戲裡的PK。

像是一條斷去連結的線,他握著扯斷的一方,還好,他還知道要怎麼接回來。

他不能放棄榮耀,但若說復出奪冠佔了99%的心思,卻還有那麼1%是屬於韓文清,日月可鑑。

循著從張佳樂那婉轉得來的飯店地址,等著他的只是氣派的飯店大廳,但沒有人等候在熟悉的位置。

是不想見面嗎?還在為了退役的事情怒火中燒?

葉修盯著那個位置良久,嘆了一口氣便掉頭打算離去。

一個比他高出約莫半個頭、一臉肅殺氣甚重的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韓文清沒有開口說半句話,扯著他的胳膊就往飯店裡鑽。

 

 

夜色漸濃時,葉修才帶著一身疲倦與乏力回到陳果訂的飯店。




《紅線》

「今天練習成績最後一名的,要跟哥綁紅線、照片上傳微薄。」

七夕佳節、代表隊的選手們正覺精神略為鬆懈,有的人嚷著要去找真愛,有的人抱怨七夕不給假沒人性,但只見葉修這麼一個發話、揚揚已經綁上紅線的手指,所有選手的臉孔立刻肅穆起來了。

「握槽老葉不帶這樣的啊!聯盟光棍輩出變成基老輩出你負責嗎!」

「哥可是為了你們的成績重大犧牲了色相,不然這樣吧你要真落名了哥拍照前會記得戴上冠軍戒指跟你合影的。」

「葉修你妹!」

「這個遊戲爛梗了啊我說前些年那個誰啊不是很多人玩過了嗎小周跟小江啊李軒跟無羽策啊一次大家會覺得好玩兩次就沒新鮮感了好嗎!」

「讓你跟文州綁一塊你說好不好呢?」

「我靠葉修你不要扯我家隊長有種PK一場輸了跟馮主席綁一塊!」

「少天……」

「馮主席的心臟……」

眾選手哄哄鬧鬧亂了一陣子,突然一個聲音突發奇想,惹的大家一瞬間噤了聲。

「葉修還是跟韓隊綁一塊,有梗多了。」

「……」

「……」

「王杰希,看不出來心也挺髒?」

「糟糕,這個我想看。」

「韓隊他可不在這裡……」

「得了,都快去訓練吧別指望放假了,有本事拿個世界冠軍戒指回來,到時愛誰找誰去!」

臨時起意般的提議就這樣隨意散掉了,眾選手很是認命的做訓練去,葉修則拿出了比賽錄像,專住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許久之後他用左手按了按肩膀,感覺到什麼搔過了脖子、他才從視頻中回神。

望著左手還沒拆下的紅線,葉修難得地怔了一下、想起了一些時間有些遙遠的過往。

曾經,因為一場玩鬧,韓文清真的跟他綁上了紅線。

在拆線時,從頭到尾板著一張臉一語不發的那個人按下了他手上的剪刀。

「別用剪的。」邊說邊俐落地拆下了本來就綁不緊的線頭,那一瞬間的恍然好像幻覺一樣。

 

 

「其實,葉修跟韓隊有玩過。那個紅線。」

在訓練室裡,某個短暫休息的時刻,張新杰突然這麼開口。

「對啊我也記得,是第五賽季時候的事?」

蘇慕橙這麼一個答話,訓練室突然又沸騰起來了。

「也沒有什麼大原因,就是打賭輸了吧?賭誰是冠軍來著。」

「那怎麼會兩個人綁一起了呢?葉修前輩跟韓文清前輩都賭百花獲勝嗎?韓文清前輩不像會賭的人啊?」

「好像是跟張佳樂前輩賭的,說要是張佳樂前輩再輸他就跟韓隊綁紅線。」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要相信亞軍。」

「咳,不好意思亞軍現在跟你們同一條船上啊。」

「今年的亞軍也不是你啊。」

「……」

「話說回來韓文清前輩怎麼肯讓葉修前輩這樣玩啊?線綁不到他手上吧?」

「隊長你突破盲點了。」

「當時的情況也忘得差不多了,記得隊長好像也沒說什麼就綁了吧?」

「握槽裡面肯定有貓膩!葉修出來出來問你話!」

黃少天跑去敲葉修的會議室,同時張新杰的手機響了幾聲。

 

 

就在葉修被黃少天抓進門的同時,眾人正好目睹了韓文清踏進代表隊的訓練室。

──手上居然拈著一個十分顯眼、看起來很有戲的絨布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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