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蘇]海晏河清日02
不知道會寫多少只好開始編號。
本人專注YYOOC強行HE,注意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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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新帝從不耽於奏歌演舞。
所有儀典所需的祭禮他必按照規制辦到周全,外國使團作客時他也不會吝於美酒佳餚,但是諸如壽誕日的絲竹弦歌他向來能省則省,宴飲亦是節制。
初時許多大臣覺得皇帝這形象也把持的太過了,後來才知道蕭景琰是真的沒興趣欣賞那些東西,閒暇時他更喜歡修武習文,鍛鍊身心。
不過朝臣們有所不知的是,在皇帝寢殿中一直有一個人會為陛下彈琴,蕭景琰不但常常聽,還很愛聽。
那一日梅長蘇清醒過來,喝了兩碗藥覺得嘴裡苦心裡苦,正好江左盟捎來一份挺有意思的古曲譜,梅長蘇調了弦音後花了一個多時辰琢磨曲譜,回神過來時蕭景琰已經造訪偏殿,人在一旁書案上翻著奏章。
梅長蘇看了一眼蕭景琰,走神的同時手指上一個催力,琴弦便崩斷了一只、在他指尖劃出一道細痕。
本來翻著奏章一派閒適的蕭景琰,見梅長蘇望著手指一聲悶哼,連忙三步併作兩步衝了過來。
在蕭景琰抓起他的手之前,梅長蘇翻出布巾按著那道細小傷口、衝著蕭景琰搖了搖頭,蕭景琰知他意卻也沒有回坐的意思,他捂著傷口,堂堂皇帝陛下就捂著他冰涼的雙手,他不言不語,蕭景琰索性也寡言少語。
以往這種時候都是他先縮回手,蕭景琰就會若無其事地一邊涼快去,不過這回梅長蘇選擇一動也不動、盯著蕭景琰正直無辜的眼神,被盯久了蕭景琰才訕訕地收回了手。
「回頭讓戰英幫你挑幾根弦。」
唉,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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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長蘇暗地裡試過唸蕭景琰的名字。
他的言語能力現在比聶鋒還要不利索許多,第一次嘗試時只發出無意義的含糊音節,聽起來簡直太汙辱他梅宗主清雅高大上的形象,於是他鬱悶地打定主意不開口了好一陣子。
其實也沒有什麼非要開口不可的狀況,畢竟他一日裡總要睡去大半日,身在皇居日常起居自然是被照顧得無微不至。
想歸想,隔了一段時間之後梅長蘇越來越覺得跟蕭景琰溝通時不能言語實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他想說的話,蕭景琰若是愛聽便可以由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在手心慢慢寫,若是不愛聽便捉起他的手又搓又捂橫豎不讓他寫完就是了。
幾次梅長蘇心裡一煩,提筆洋洋灑灑書墨連篇,而讓蕭景琰仔細讀完後,他想溝通的事對方還是依然故我。
於是梅長蘇信越寫越簡短。
從「天下人言可畏陛下理當如何如何」到「蠢牛滾」之中有多少辛酸淚?寫完之後梅長蘇覺得自己也是醉。
於是他繼續練習著好好把蕭景琰的名字唸得清楚可辨,最好能像那次在雪地裡爭執時一樣充滿氣勢,一次就把對方震懾到底。
後來梅長蘇終於能成功地、清晰地叫出景琰兩個字。
無奈造化弄人,他第一次叫出口的時機居然是在夜半三更的龍床上。
就算他能好好說話,蕭景琰依然能用一個吻堵死他的嘴這個道理,他總算是懂了。
唉,還是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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