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魂女鬼立地成猴

[忘羨]一把刀片一顆糖(X)

眼看追魔道要滿月了,其他原耽坑都填不滿我心空虛嗷嗚!


<心魔纏>


長弦錚錚,被一雙大手覆上,琴音驟止。

「藍湛。」

青年的嗓音七分調皮,三分生疏,藍忘機抬眼,眉心微不可察地一動。

「你倒是說話啊?以往我來見你,都讓你攆出去了,這回我見不著你啦,怎麼又對我念念不忘?」

面前的人身著窄袖黑袍,烏髮半束半散,單手托腮,一雙腿要盤不盤,要伸不伸,饒富興味地看著他。

與記憶中,並無二致。

但只要一眨眼,他的面前又會變回空蕩蕩的靜室。

藍忘機揉了揉發痛的眉心,十指復位,又開始撥弄琴弦。

一曲奏罷,又是那張臉,彎彎的眉眼、彎彎的唇角。

那人遞給他一張紙,他忍不住伸手去接,指尖還未觸及便如泡影渙散。

再復一曲,聽得一聲幽嘆。

「別用那種眼神瞧我,我知道你討厭我。」

「我並非……」

明明知道那只是自己心中所思所想、藉著靜修的靈氣倒映而成,卻在那人神態轉折時感到滲入骨髓的涼意,一絲絲地從背脊竄了上來。

「並非討厭麼?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魏嬰。」

幾乎是自暴自棄地,他闔上眼,喃喃唸著那個名字,接著手一揮便離了琴几,倒身足尖點上了牆。

那不是他心中切切思念的亡魂,因為他知道對方約莫沒有把自己放在心裡過、是不可能這麼同他說話的。

姑蘇藍式四處是符祿結界,即便那人有知,亦不可到自己身邊來,何況多年以來招魂問靈,皆遍尋不著那人一絲殘魂。

那人的心裝下了蓮花塢、裝下了雲夢江式、裝下歧山溫式遺民寥寥、裝下所有他想護的人,卻肯定是裝不下姑蘇藍式。

約莫是討厭他的。

神思飄忽,眼中卻是糢糊一片,無淚、也看不清眼前事物。

十多年來,心魔不滅,惟有蝕骨相思愈發濃烈。

 

 

 

 

<剪紙身>


魏無羨在雲深不知處過了一段餵兔子撩藍湛的逍遙日子之後,開始認真起來做事了。

首先他把可以替溫寧抑制兇性的方法交給藍思追

再來他給藍家小輩畫了幾個防止招陰旗爆走的符。

然後他開始改善風邪盤。

身在雲深不知處不好做太多邪魔歪道的東西,著手修正了一些舊時法寶之後,他開始把法寶往鎮魂、淨化之類比較符合藍家形象的方向發展,成果第一個受惠是藍家,接著就是江家跟金家。

江澄忍不住要挖苦他當初都弄這些不就沒事了。

魏無羨挺起胸膛說,我弄這些只不過因為我現在是藍家人。

江澄決定抽魏無羨紫電。

藍忘機眉頭深鎖,避塵冷冷地擋下了這一鞭。

後來魏無羨改善了剪紙化身的使用方式,用淬了藍忘機靈力的符紙,延長化身時間、可重複利用直到靈力耗盡後再注入、甚至可以在紙受到外力撕毀時保護自身無損回魂。

然後魏無羨的法寶大業又停下了腳步。

因為他可以用剪紙身光明正大地跟著藍忘機而不會被發現。

所以藍忘機去監督門生練劍時、代替藍啟仁說書時、教導弟子彈琴時,魏無羨就躲在他袖子裡,偶爾搔搔他手腕,惹來藍忘機一個警告意味的視線。

躲過幾次袖子之後,魏無羨開始換地方躲,有時躲領口,有時扒在額冠上,有時塞在抹額裡,終於有一次,藍忘機驗收完藍思追那一票小少年的劍法之後,一回頭就非常優雅地、冷靜地、儀表端莊地將正在背後亂扭的剪紙從後領裡提出來。

魏無羨乖乖地讓藍忘機拎著,正期待著對方會有什麼有趣的反應,只見藍忘機左手拎著他,右手伸出一指在紙人胸膛的位置點了一下,接著一路滑到腰。

紙片人羨抖了一下,不動了。

魏無羨嚇得跟憑依的紙片分離,神魂光速歸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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